程未眉头一紧,拼命追溯早已忘却的记忆:“59。”
“水乳精华呢?”
“那是什么?”他抄起桌子上的球拍,白色乒乓球随着飞快变幻的正反面,肆意跳跃成虚影,“大宝算不算。”
宴旸抽搐着嘴角,半晌只能扔出句:“直男。”
欣然接受这个称呼,程未把蹦到半空的乒乓球捞进掌心,很认真地同她商量:“等男子组比赛开始,你能不能向冯部长请个假,先回宿舍等我。”
把松垮的身子摆正,宴旸用装满疑惑的眼睛,追问他突然改变的缘由。
“即使在瑜伽室被气成智障,我仍然让冯部长把你找来。不为别的,只是很犯贱的想要见你。”程未在她脸上亲了亲,半睁半合的眼睛透着近乎朦胧的诡丽,“但没想到,见着见着就被你收了。”
程未笑得有些自嘲:“我可不想让女朋友看见,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失败。”
“没关系...”
程未轻轻慢慢地打断:“多年后回忆往事,谁想把纪念日与伤自尊联系在一起。”
她怎么忘了,今天是纪念日。
往后的每年每月,他们都要掰着手指幼稚又郑重的计算,无穷无尽的天数、鲜花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