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怒火从脚趾烧到脑袋,宴旸蹑手蹑脚地在记分牌后落脚,可惜两人的声音模糊地像穿过盲音的手机,把想要听墙角的人急个半死。
这时,程未刚分析完出场顺序,他摇晃着颈椎,能清楚地看到宴旸惦着脚尖用塑料椅作为掩护的港湾。
正在气头上的程未完全不想理她,他翻个白眼,重新与队长开始一场本要结束的交谈。
明明事情都谈完了,宴旸听见他们莫名奇妙地聊起队内八卦和星期天的安排。
若不是约会,干嘛要问星期天的安排!
实在忍无可忍宴旸扑进小蓝棚,取下挂在脖颈的单反冲他们一阵乱拍。
队长连忙用手背遮住脸:“你是哪个部门的?要想采访我们总要事先征求意见吧!”
“呦,我忘了。”宴旸慢悠悠地放下单反,“可我不想采访你,只想采访程未——程选手。”
程未直截了当地说:“距比赛开始只剩四十分钟,就这点儿时间够宴大记者发挥么。”
他将嘴巴抿成直线的时候眼神也跟着转淡,再配合削瘦的脸颊,全身上下都是拒人千里的味道。在别的女生面前得到程未的挫伤,宴旸觉得丢面子,想走却又觉得不甘心。
她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