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靠近,就有剃须水的草木香萦在鼻尖,宴旸轰隆着大脑,下意识地把程未推开。她飞奔到电梯口,拼命摁着冰冷的按钮,在门打开的那刻逃也似得离开。
红色的数字在显示屏上不断变化,程未敛着眼睛,直到电梯停在‘11’层,他才转过身,去收拾满桌子上的狼藉。
废弃的蜡烛被扔进垃圾桶,程未望着原封不动的蛋糕,胸口闷成最沉的顽石。切下一牙塞进嘴里,他生硬地嚼了嚼,甜的不符合心情。
把剩下的蛋糕塞回盒子,他拎得平稳,敲了敲前台桌面:“打扰了,麻烦把这块蛋糕送到十一楼宴小姐处。”
***
关上房门,宴旸钻进宽大的白色被子,翻来覆去地踢枕头。
如果她没有逃...程未凑得这么近,究竟想要干嘛。
软塌塌的枕头被她踢下床,宴旸灭了台灯,想到突如其来的表白和梁斯楼的婉拒,她大叫:“混蛋!两个混蛋!”
这时,座机电话响的闹耳,她伸手去捞,恶狠狠地说了声‘喂’。
暴躁的声音通过深夜电话线无限放大,前台小哥握紧听筒,支支吾吾向她说明来意,宴旸想都没想,一下子就把电话掐了。
在精神高度敏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