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给你。”
“干嘛算的这么清!”被撩拨了自尊心,梁斯楼有些愠怒。
眼泪一颗颗的蹦,宴旸大声反问他:“你又不是我...我为什么不能算清楚?”
见她红着鼻尖不说话,只盯着他被水浸透的袜子,梁斯楼叹口气,生硬地转移话题:“也许是我太狼狈,刚才被店员拦在专卖店前,说什么也不让进。白白耽误不少时间,我紧赶慢赶,生怕你耐不住性子先走了。”
湿发被她绑在脑后,露出一道白皙的后颈。宴旸张开牡丹花般的唇,眼睛蓄着水光:“我还没敲诈你呢,怎么会先走。”
他看了看手表:“五点了,想要敲诈我什么?火锅还是汉堡。”
借着疑问,梁斯楼得以正大光明地看她,宴旸裂开嘴,贴在额头的刘海晃晃悠悠:“火锅火锅火锅!”
嫌弃她不坚定的意志,梁斯楼撇开脸:“快把鞋子穿上,我们走。”
撞到周六,火锅店人声鼎沸,四处都飘着红油和羊肉的膻气。
四方桌、矮板凳,墙壁上贴着红星日报,宴旸用热水烫着碗筷和茶杯,老式大烟囱正冒着连续不断的白浪。
辣锅沸腾的很快,梁斯楼夹着花椒羊肉,三下五除,嘴唇就被染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