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噢,我家旁边也有,在紫荆堡城。但距离市中心远,建议你优先考虑前两家。”
见程未乖乖点头,她忙不迭地说:“我爸来接我了,卢川没有夜间公交,你坐出租注意安全。”
想起昨晚的街头兄弟,程未蹙眉,正想叮嘱她注意安全。宴旸已将行李交给宴中北,父女俩留着空隙,一前一后走进停车场。
树梢已见吐白的影子,车灯照亮前方的尘絮,与宴中北的话一样多余。她有一搭无一搭地回应学校生活、室友关系,平缓的声线,像科幻片里的合成音效。
摸出手机,宴旸点开qq,烦躁又颓丧。十一都到了,说好一起看影片的人,已失了五天的联系。
咬咬牙,她打下句‘这几天都有空,我们一起看电影吧。’指尖悬在发送键,宴旸想了想,删除,换上一句——我到卢川了。
小圈旋转片刻,发送成功,宴旸频频摁着解锁键,忐忑又心急。
梁斯楼是暗海里的灯塔。她驶着漏水的船,造了桅杆挂了白帆,一路缝缝补补,只为穿过溯海,抓住他这束寒光。
毋庸置疑,他是她前进的信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