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,她揉揉头发,探头朝下望。
本该在前一站下车的程未,正套着宽大的方格衬衫,用裸.露的手臂挥手说早。
第9章 9.
凌晨四点半,列车驶进卢川郊区,密封的窗外是橘色桥灯和干净的柏油路。
扒着栏杆朝下望,程未正抖着衣角,黑格白线的衬衫穿过肩膀,腰线流畅。
他瘦的没有累赘,一张一弛的动作,使腹部生了深深浅浅的牛奶方糖。宴旸先伸着指头数个数,又揉捏睡衣下的肚子,嗯,方糖遇热融化了。
感受到某人不怀好意的视奸,程未挠着不服帖的呆毛,挥手打个响指:“早。”
顶着不清醒的大脑,宴旸嚷了声早,掀起被子,嘟噜嘟噜爬下床。系上最后一粒扣子,程未借着收拾餐桌的空档,极其自然地看她赤着脚,开了瓶雪梨苏打水。
扫着乱糟糟的两张床,宴旸问:“街头兄弟呢?”
“下车了吧。”
女孩的储水量大到惊人,她放下半空的瓶子,忽然想到:“对了,省城在卢川的南部!程未,你坐过站了。”
将泡面盒扔进垃圾桶,他拭着手指,哦一声:“我睡过头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啊,国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