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,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。”
“不用说谁是谁非,感情错与对....”
合着拍子,他仰着前颈,喉结滑动的悠扬。歌声不比原唱百转千回,却是一阵摇枝头的春意,宴旸干脆捧着话筒,看他唱。
副歌转快,二胡急急一划,程未吊高嗓子:“爱恨就在一瞬间,举杯对月情思天...”
全场惊炸,男生打call爆灯的威力足矣比拟私生饭。杵在原地,宴旸终于认识到什么叫做比女人还柔情小意、婉转纤细。
将他远远打量一番,细长腿,小泪痣,看起来真的好压。
一曲终了,在宴旸逃回座位前,程未喘着粗气悄声对她说:“收收你的眼神,我可比x轴y轴还要直。”
***
唱完歌,宴旸没去涮火锅,拎着行李箱直奔火车站。十一的票很难抢,一张29号傍晚的卧铺,足矣让她激动好久。
家乡卢川距江城很远,没有高铁和动车,省内来回的时间足够在日本上空捯饬两圈。将小皮箱塞进床底,宴旸用窗帘掩住站台隐晦的光,躺在下铺解耳线。
陆续上来两个男生,一高一矮,一寸板一长发披肩,穿着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