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。”
“谢谢你为我打听。”程未穿着条纹衫,黑是黑,白是白,简单分明,“可我一个字也不信。”
眼见着他趿着人字拖,头也不回地走,刘碧一拍大腿,朝他嚷:“你个傻逼,只知道发春也不长长脑子!你就看脸吧,庸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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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训结束的第二天,各班到图书馆领取新课本。
程未一觉睡到日上三竿,没能起来。除了他,经济二班的男生爬上爬下,拖了三麻袋的政治经济学、高数b2。
只有宴旸带了箱子,待她塞好411宿舍的书,硕大的行李箱尚有小半空余。隔壁寝室嫌编织袋硌手,见她好商量,呼拉拉投了二十多本书,榨干了最后一点缝隙。
望着水肿一圈的行李箱,宴旸摇着折叠扇,安慰自己人生地不熟,吃亏是福。
她推着拉杆,拉杆推着书,轮子硬气地纹丝不动。走了几步,宴旸蹲在地上呵哧呵哧喘着气,眼前是金灿灿的星花。
姜齐齐、尤喜双手拎着尼龙袋,深表爱莫能助。梧桐树下,刘小昭正唆着冰棒解暑,宴旸唤她:“小昭,这箱子太重了,帮忙搭把手呗!”
对方踢着脚边的书,不厚,应该只有二十多本:“抱歉抱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