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思觅把脚从茶几上拿下来,坐起来看着尤纪,“我?还是尤瞻?”
尤纪有个儿子叫尤瞻,算是个有意思的人,任性自我,而且理想化,满腔热情,仿佛生机勃勃,但其实他的质地有点脆,像高温的玻璃,浇上冰水它会裂。
极度的理想主义者遭遇现实的残酷后,容易变成极度的虚无主义者,然后,怀疑一切否定一切,甚至生机就此断绝。
“你。”尤纪道,“你们不像。”
“当然不像。”杨思觅道,“我不会执着于理想,也没人引导我一定要有远大理想。你如果想知道执着于此并且还活得好好的人是什么感受,那你得问程锦。”
尤纪愣了下,程锦像他儿子吗?完全不像,就像两颗明显长得不一样的树,他儿子是肆意生长的那颗,程锦是修剪过的那颗。
杨思觅道:“尤叔,你以前暗恋过我妈或者我小姨?”
“……”尤纪道,“胡闹,没那回事。”
“那我外婆?”
“……别胡说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特别喜欢我这个长相。忘了,我更像我爸……”
尤纪斩钉截铁地打断他,“你给我闭嘴!”
杨思觅是真的像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