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着他,然后把刀送入他的身体。
于希言恍惚地想,他究竟在杀死谁呢?杀死他父母、他兄弟、他幼时的朋友和仇敌、他曾经的同学、他现在的伴侣,亦或是他自己?
血溅到他手背上,很温暖,但凉得很快。不过他习惯了,短暂的温暖后面总是跟随着漫长的冰冷与痛苦。
进了看守所后,于希言开始见到各种各样的警察,和蔼的、严肃的、认真的,胖的、瘦的、不胖不瘦的,不好看的、正常的、好看的。
有一天他见到一对好看的,不是一个,是一对。
亲密融洽的一对。
彭菲和温止波也曾是这么一对。而他永远不是温止波。
他的刑期不长,甚至有可能再减。
但他在意的不是这个,彭菲没有来看他,大概永远不会来。应该也不会在某处等他,因为他不再是她所需要的人。
他不是任何人所需要的人。
他这一生是一根打上了结的绳子,绳子一绷紧,结就成为了死结。
死也解不开的结。
三个月后,有朋友和彭菲聊天时说起:“诶,你看网上的新闻了吗,于希言自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