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下,很疼,但也安心,因为这个时间,他还有母亲。
然后,他长大了一些,在上学,父亲头一秒还在夸他成绩好,下一秒便转身去抱他的异母弟弟,他像是挨了一个耳光,疼,也让他清醒。
他又长大了一些,读高中了,在住校,有两三个玩得好的朋友,其中一个是女孩。有四五个对头,其中两人叫章悦文、车鉴。某天,女孩在回家的路上出事了,后来没有再回学校。
十几年后,彭菲告诉他,当时那个小女孩是被人强奸了,章悦文找的人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他问彭菲。
“我自然有我的渠道。”彭菲道,“你知道他还做过哪些事吗?等我一件一件慢慢告诉你。你听了会很痛苦——痛苦就对了。”
他在心底想:我是痛苦,但不是你要我感受到的那种痛苦。
他个头又长了,大学了。
年轻的温止波牵着少女模样的彭菲出场。
彭菲像只小鹿,能从一个山头蹦到另一个山头的那种,活力无限,让人移不开眼睛;又像是只火烈鸟,翅膀一展就能跃上天空,点亮漫天的火烧云,也点亮了一颗情窦初开的心。
“你喜欢他?你喜欢他什么呢?”章悦文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