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……”
他这样说话,把秦梅香惹得更难受了。可是到底不敢再哭,抹干净了眼泪,一眨不眨地看着杨清菡。
杨清菡叹气,没问他是怎么千里迢迢找到这里的。咳嗽了几声,又忽然笑起来:“老天待我真是厚道。这一辈子什么罪都遭过,什么福都享过。临了了最放心不下你,谁知你这就来了……”他喘了几口气:“遗嘱在书桌抽屉里头呢,要交代的事儿都在上头了。”他握紧了秦梅香的手,低声道:“要是小玉蓉也在,就圆满了……”
秦梅香忍不住,眼泪大颗大颗涌出来,滴落到杨清涵枯瘦的手背上。杨清菡啧了一声:“甭哭了,一个两个都这样,弄得我心里头怪不好受的……我先去那头打个前站,将来大伙儿都过去了,也好安顿……不就几十年的事儿么……”转头时瞧见秦梅香身后一身是伤的许平山,轻笑一声:“对我们香官儿好点儿,不然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……”
许平山拖着瘸腿走到床边儿,声音嘶哑低沉:“这辈子,他就是我的命。”
杨清涵满意了:“都歇着吧,我也要歇着了……”
三日之后,杨老板在老董怀里过世了。秦梅香那时正伏在他膝头唱一支小曲。清溪一叶舟,芙蓉两岸秋。杨清菡的手指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