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——倒是没掉眼泪。
晚上睡觉。秦梅香记起他那屋似是忘了洒驱蚊虫的花露水,提着灯出门,却在窗外听到了一阵细小的声音。断断续续,是在背白天的戏词。背到一半忘记了,要想半天,才能接上。这样来来回回嘀咕了有十几遍,终于把戏词理顺了。又一遍一遍从头到尾地过,不知疲倦似的。声音虽然细微,但是字正腔圆,极为认真。这么也不知过了多久,才慢慢没了声音。
秦梅香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,发现南哥儿靠坐在墙边,已经睡着了。
秦梅香把他展平了放回床上,盖上了被子。
盯着那大脑门瞧了一会儿,忽然悄悄笑了。
就这么着吧,他想,都说勤能补拙,想来老话总有它的道理。
花雅南就这么留在了秦梅香身边儿。秦老板因为怜爱他,难免就多用心一点儿,想在科班学戏之余,给他吃点儿小灶。
问他分行当了没有,愣了半天开始摇头。这个筋骨,唱武戏是没指望了。秦梅香听他的嗓子,细细的,气不是很足,这样一来生行和花脸也够呛。反应又慢,唱丑怕是也不成的。可是这也不成那也不成,难道唱旦就能成了么?杨师父早就有话:长的难看,唱不了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