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钱,与人好声好气地说了几句,这才得了个清净。
许平山每回见他,都能从他身上看到点儿不太一样的东西。见此情景,若有所思:“你从前在这儿也演过?”
秦梅香摇头:“这儿不是给戏班子预备的地儿。从前过来,是来这儿学东西。师父常说,戏里头包罗万象,唱戏的就算做样子,也要做得像个样子。所以三教九流的,我们与之多少都有往来。”
“那你除了唱戏,还会啥?”
秦梅香想了想:“记不得了,吹拉弹唱,都学过些。”他笑了笑:“不过都不精。”
伙计送了壶茶过来,说是最好的。许平山喝了一口,比秦梅香泡的差多了。
台上是个说书的艺人,任凭座儿上如何冷清,仍旧口沫飞扬地说着一段三国里的故事。说到精彩处,台下也有人跟着叫好。秦梅香耳朵灵,觉得某一嗓子喝彩听着格外熟。他低头往楼下看,竟瞧见小玉麟在座儿里,一脸入神。
他才在杨清菡那儿见着戏单,记得小玉麟今日是有戏的。瞧这个架势,该不会是给忘了吧。误场可是大事。于是当即毫不犹豫地起身去找他。
小玉麟正听得聚精会神,冷不丁肩上被拍了拍,竟看见是秦梅香站在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