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消息一天好几个样。这里这样说,那里那样说,没个准儿的。变得多了,人家就算看了也不见得会信。
但偶尔还是有些麻烦。比如他赴一次酒会时不小心把酒洒在某委员身上,于是焦急万分地去擦。手忙脚乱间被拍了个正着。照片一登出来,他脸上是含笑的,那位秃顶委员抓着他的手,也笑得见牙不见眼。这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。
许平山起初是调侃和抱怨,后来就发起了火,让秦梅香把这些应酬推掉。可哪有那么容易呢?都是捧他的人,于情于理,总不好拂人面子。一味地清高,就要被说成是不识抬举。说到底,他能红,也离不了这些达官贵人。哪怕何翠仙那样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艺人,还不是一样要强笑着应付这些。
何况这里头有些人,是真心实意地同他交好,并不是拿他当个玩意儿来看。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。这本是礼节,礼不可失。但是同许平山似乎是讲不通这些的,于是略提了提,也就不费口舌了。
许平山最受不了他这样。不闹脾气,没有恶言,单是不说话,偶尔还笑一笑。顺从得不得了,可也就只剩顺从了。秦梅香模样好,床上功夫也不错,从来不当面拂他的意。可许平山就是觉得气闷,有火没处发。何况发了也没用,他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