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戏已经早早在报纸上放出了风声,看样子是个不红不休的架势。虽说杨清菡一再教导他天塌下来当被盖,但秦梅香还是觉得心头有如泰山压着。
因为天气转暖,正是憋了一冬的戏迷纷纷出来看戏的时节,各个戏园子和剧院日程都排得很满。最后商议来商议去,把戏安排在了永安大剧院。因为班子里都是有日子不上台的角儿,加之带着新戏,剧院方面担心不上座,所以只勉勉强强给了三天。讲好若是演出反响好,日子再另加。
这也都是规矩,没什么可挑剔的。
秦梅香出了剧院门往家走,才到半路,身后就追上来一辆小汽车。许平山手下的兵恭恭敬敬地:“秦老板,师座等着您呢。”
房间还是那个房间。秦梅香进去之后,也不说什么,直接往浴室里走。温盐水和皮囊袋明晃晃地放在洗手台上,用途不言而喻。他脱掉了衣服。
澡刚洗完的时候,门响了。许平山毫无避忌地走进来,倚着门看他,颇为不满:“找你一次比逮兔子都难。”
秦梅香不动声色地背对着他穿浴衣,声音平静:“最近忙着排新戏……”
身后是衣物落地的声音。许平山光着身子把他转过来,狼似地盯着他的脸:“洗干净了?”然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