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口气,蜀中那边店铺的大掌柜就传信过来,说是今年生意惨淡,铺面上亏损太多,怕是要经营不下去了。
虞冬荣很是思虑了几日。
蜀中那边与其他地方不同,虽然也是打来打去,然而是那种过家家似的打法,破坏并不大。城里打起来,百姓把门窗一关,照旧搓麻将。交战的不论哪方胜了,也是要吃火锅打麻将的。为了不要让火锅没得吃,麻将没得打,所以在搞破坏这件事上倒是一向很有分寸。
然而因为军阀实在太多了,大家都画地而治,各自征税。从渝州往蓉城走一趟货,一百块钱的杂货经过重重关卡,最后算下来得另交一百块的税。生意人在这种压迫之下,日子很不好过。
虞家在那边有个小肥皂厂和几处布匹绸缎铺子,这些年一直是个不赔不赚。家里几个哥哥的意思是想要把那边的生意停掉。可是关乎上百个工人和伙计的饭碗,虞冬荣总觉得这么干不地道。不赔不赚,好歹也没赔上不是?可是这回真的赔了,他又在犹豫了。
北方这些年局势不好,倭人的爪牙到处都是,野心路人皆知。眼下瞧着太平,可真要乱起来,也就是一眨眼的事。他借着报账的由头回了卫阳一趟,想听听父亲的建议。
虞司令虽然早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