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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父皇体谅孤,今日才叫人送了信,真是惭愧让祁王代我尽孝了,”刘荣一派父皇就是宠我,不让我提前来侍疾啊的自信,说得黄内侍都不知道怎么接了。
太子殿下的厚脸皮,黄内侍自愧不如。
落在旁人眼里,不免觉得好笑,黄内侍总是想踩太子殿下一脚,揣摩上意的功力很是厉害了。只是他们都不是有陛下撑腰的黄内侍,就算知道陛下不喜欢太子也不敢像黄内侍一样狂妄,太子要是处置他们是一点也不用顾忌的。
现在将近酉时,各部都放衙了,在皇帝的寝宫里遇到祁王一点也不令人意外。
刘子阳的寝宫里帷帐低垂,昏沉阴暗,弥漫着的龙延香气只令人觉得压抑。
“二郎来了,”刘裕本来是坐在皇帝榻前的,见了刘荣起身给他让了位置。
刘荣没有理会刘裕的兄友,给刘子阳见礼,凝神看刘子阳一眼——目色浑浊,面赤唇燥,看起来是真的病了。
“太子总算是来看朕了,”刘子阳冷笑,看刘荣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厌恶。
“看父皇龙体安康,孤就放心了,”刘荣站在刘子阳跟前,居高临下地看他。
被刘荣的身影笼罩着,刘子阳大怒,这个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