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寒,他竟不知道刘荣什么时候拉拢了那么多的人。
“是不是再过几日,他就要弑父夺位了!”刘子阳愤怒地扬起手,可看着方皇后冷淡的眉眼,他竟然不敢落下去手,只能挥手扫落了方皇后跟前的茶盏。
方皇后节俭,地上只是光洁的洛阳皇宫原本就安装的金砖,并没有铺陈地毯。两个茶盏跌落下去就碎了一地,茶汤四溢。
刘子阳再踱步的时候,还不得不避开自己制造的碎瓷片,这个皇帝,可以说是当得略窝囊了。
可谁让如今刘荣掌着邺国最精锐的神武军,又有祭天的神迹在民间广泛流传,是以他是轻易动不得刘荣和方家了。
只是刘子阳毕竟是马背上的皇帝,手里也还是掌着忠于他的御林军的,又占了父子大义,他们父子之争,刘子阳还是占了上风的。
果然是恶月子,克父。刘子阳又想起了当年那个相士所说的,恶月五月出生的刘荣命硬克父,现在看来,这个儿子果真是来克他的。
方皇后淡淡地扫一眼落在地上的茶盏,声音平稳地让宫女打扫干净,重新上茶,这才悠悠地说了一句,“陛下多虑了。”
简直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,刘子阳看方皇后不痛不痒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