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,向陆氏通禀的侍女声音格外的欢悦,“夫人,县主回来啦!”
通传声,透过低垂的帷帐与水晶珠帘,传到了东暖阁里。
临窗的罗汉榻上,陆氏正手持针线,认真在一件腰襦上绣着一朵茶白的山茶花。
屋子里温暖如春,陆氏却还穿着狐皮裘,头上带着挖云顶嵌玉紫貂昭君套,脚边还放着一个忍冬纹铜熏笼。她听见侍女的通禀声,急忙把手里正在做的绣腰襦往身后藏。
刚藏好,顾容安就进来了,声音清脆,“阿娘,你在做什么呢?”
陆氏温柔地笑笑,“我还能做什么,闲得身子骨都懒了。”她这话里带着甜蜜的抱怨。
那年生顾容顼总归是伤了根本,仔细调养了这么些年,方好些,只是还是受不得寒,精神头也比年轻的时候短了。所以她总是被女儿管着,不让她做耗神的事,尤其是费神费力的绣活儿。可她就是闲不住,自己又喜欢绣花,于是只能趁着女儿不在的时候偷偷做女红。
“您要是闲得无聊,可以练练五禽戏,既能活动筋骨,又能强身健体。”顾容安说着话,脱了头上的昭君套和身上的貂袖披风,随手扔给阿五阿七,一身轻快地跑到陆氏身旁坐着。
陆氏挪了挪身子,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