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辞也当真一点儿也不会痛心?
他垂眸,轻声道:“阿辞喝了那壶酒吧。”
顾辞被他这声“阿辞”叫得浑身发凉,他看向那壶酒,久久未动。
“不敢喝?”
顾辞冷笑:“有何不敢!”他拿起酒壶一饮而尽,再将酒壶狠狠放回桌上。药效很快,没一会儿腹内便起了痛感,他脸色变白,倒也还能撑得住。
耶律延理回身,看他,轻声道:“待谢文睿再来,让他与你叙叙旧。”
“陛,下——”顾辞咬牙。
“只要你能哄得他,就能得解药。”
顾辞疼得满身都是冷汗,却依然咬牙:“休想。”
“他为你自愿为朕所用,也能得解药。”
“休想!”
耶律延理点头,伸手捞过空酒壶,闲闲往外走去,边走边道:“一月之内是没有大碍的,也就是子夜时分腹痛难耐。早些歇息吧。”
顾辞一手压着肚子,一手撑着桌面,咬牙咬得口齿之间已有血腥味儿。
他看向耶律延理的背影,还能淡淡道:“陛下,这六年,你难道就痛快了?”
耶律延理停下脚步,讶异地回身看他一眼:“自然不痛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