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赏识,与陛下既是君臣,也是好友。陛下是如何品性?别人不知,你还不知?”
耶律延理挑眉:“你一向是个聪明人,已是知道朕要说什么?”
“我劝辽帝省了那颗心,我们谢家世世代代效忠于天家。”
“好一片忠心。”耶律延理轻抚手掌。
谢文睿到底没忍住,语气虽依然平淡,却还是道:“从前就有数不尽的人与我说,与陛下说,说你心思不纯。陛下自也不信,私下里还拿着事儿当玩笑与我讲。我也当玩笑听,谁料,最不能成真的玩笑反倒把我变成了玩笑。”说罢,他起身,拱手,“告辞。”
耶律延理点头,一动不动,只在谢文睿快走时,才出声道:“不想见见顾辞?”
谢文睿顿住脚步。
“六年不见,不曾想念?”
谢文睿双手握拳。
“朕还要在东京多待几日,想好了便来寻朕。”
谢文睿握拳的双手始终未松开,顿了顿,他还是走了,翻身跳上屋顶,匆匆离去。
耶律延理静坐片刻,拿上一壶酒,又去找顾辞。
顾辞依然在低头写字。
耶律延理将酒壶往他面前一放,压住凌乱的纸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