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辞笑得更大声,嘴角却几乎未动:“我是大宋人, 何来叛国一说?倒是陛下您,今日去见我们官家,心中可痛快?”顾辞这才微翘嘴角,“怕是官家不给你好脸色,你便要来拿我出气吧?”他一下又一下地往人心窝子上戳。
耶律延理看他,他大方回视。
“你不在乎谢文睿的命,不知谢文睿会否在乎你的。”
顾辞不屑地扭回头。
耶律延理也干脆转身离去,顾辞这才看他的背影。
顾辞想,谢文睿才不会叫他失望。
当年在宫中后苑,那位言笑晏晏,清贵非常,还特地让地方给他们俩的十一郎君,到底去了何处。
人人都有苦衷,顾辞又怎能明了耶律延理的苦衷。
他已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,即便前方没有路,他也只能往前走。
赵琮醒来,便欲回福宁殿。
赵宗宁眼睁睁地看着耶律延理离开,心中才爽快,回到崇政殿又教训赵仲麒,还要把她那串碧玺给扔了。赵仲麒小小的人又不懂事,被她娘吓得直哭,她越哭,赵宗宁又不会哄,两人愈发闹得厉害。
赵琮头更疼,索性也赶赵宗宁回去。
她好不委屈,却也知道今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