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辽国随从怒喝着也要往里冲,被禁兵给拦着。
赵宗宁索性抢了张眷手中的长刀:“我来!”她手拿长刀直指他而来,再次没有料到耶律延理竟抬手接住她的刀,趁着赵宗宁近到跟前时,反手轻轻将赵宗宁一推。力气也不大,赵宗宁却往后退了好几步,多亏澈夏赶紧扶住她。
“你刚刚便拦我,你还敢对我动手?!”赵宗宁不可置信地问。
耶律延理将刀给直发愣的张眷,沉声道:“宝宁公主连番对朕无礼,朕也想问问,这就是你大宋的待客之道?”
赵宗宁瞪圆了眼睛,过了好一会儿,她问澈夏:“他说什么?”不待澈夏回应,她怒问,“你与我说什么?你哪来的脸——”
耶律延理打断她的话,脸色沉沉,声音更是沉沉:“朕不愿与女子为难,也请公主适可而止。”
“你——”
张眷这才缓慢回神,他仔细打量了从前的十一郎君一眼。
方才刚进来时,他呆站在陛下床前,眼瞧着还是从前那个什么都听陛下的十一郎君。这会儿,这些话一说,脸色一暗,他才发现,到底是不同了。
当他不是十一郎君,而是辽帝耶律延理时,一切便都已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