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怕是太过麻烦。”
赵琮笑得完美:“立国百年,您是首位来东京的辽帝,理当如此。”
说罢,赵琮便朝外喊“福禄”。
福禄进来,跪在地上,小心道:“陛下。”
“你亲自送辽帝出宫,明日再按时亲自接他进宫赴宴。”
他道:“不必,我熟得很。”
赵琮的喉咙处顿时涌起一股血腥味。
他的双手依然平展,面上也依然带有礼貌笑容:“不客气。”但他知道自己再难撑,先起身,“既如此,朕不再作陪。”他客气地点点头,收回双手便要起身。腿差点一软。他伸手借着宽袖的遮掩,死死扶住桌子,不动声色。
但他这么一动作,宽袖扫到了桌上的玉与石,它们轻微移动。
赵琮已在意不得,他又叮嘱道:“福禄,伺候好辽帝。”
“是。”
赵琮再没看一眼,回身就走,他为了撑住,用劲过大,袖口扫到玉与石,它们一起落到地上。清脆声后,不知碎了多少。
赵琮脑中空白,却还记得回头笑道:“什么东西碎了呀,找人进来清理吧。”他再看对方一眼,“您自便。”
他大步走出书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