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,两人的发丝缠绵于床榻之上。
说也奇怪,他们俩,赵琮的头发极硬,反而是赵世碂的头发十分软。民间常有话说:“头发软,心软。头发硬,心也硬。”
赵琮更是曾经拿这话自我调侃:“朕的发丝这般硬,怪道朕也这样心硬呢。”
染陶她们立即笑,并赶紧道:“陛下是天底下最最心软的人了。可见这话一点儿也不真!”
玩笑一番,这事儿就算过去了。
赵世碂却在一旁从头听到尾,他也觉得这话尽是胡说八道。他头发那样软,可他一点儿也不心软,心软的是赵琮。
他早已刻意忘记了上辈子那个懦弱的自己,懦弱的因燕子夭折便哭了一整夜的自己,懦弱的趴在窗上看了整整三天,只为看它孵小鸟。
懦弱的他早死了,心软的他也早死了。
缠绵的时候,他用手去摸赵琮的头发,硬硬的,恰好碰到发尾时,甚至有些戳手心。他却舍不得松开,欢愉之中,他忽然又想到那些有关头发的说法,他也忽然想起从前的自己,更是忽然觉得,兴许那个说法真的,是真的。
短暂的分别就在眼前,赵世碂觉着自己还是受了影响。
他迅速将这番想法甩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