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陶犹豫了会儿,不知该不该说。想到陛下难得气成那般的模样,到底没有。
赵琮正靠在榻上看书,怀里抱着只瓷枕。看到差不多的时候,烛花一闪,他放下书,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快戌时末了。”
“睡吧。”赵琮放下瓷枕,下榻,随意踩了靴子,走到床边。染陶见他还不问小郎君的事儿,知道这是真气着了啊!她也不敢多说,伺候着陛下歇下,将幔帐掩好,拿走两支烛台。
陛下这头是歇下了,那头的却一天没吃饭了。
染陶叹气,往侧殿走去,茶喜见她过来,苦道:“姐姐,你来啦。”
“吃了吗?”
“没呢,唉。”
“我进去劝劝他。”染陶走进去,隔着门劝道,“郎君,您好歹吃点儿,若是不吃,伤了身子,担忧的还是陛下。”
里头不说话。
染陶再劝:“您这样伤身伤己,何必呢?您——”她的话一顿,她看到门上的影子,她回头,陛下冷着脸站在她身后呢。
她心虚地低头,赵琮摆摆手,叫她让开。
她让开,赵琮走到门前。
实在是没办法,气得狠,却一直惦记着,不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