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,郎君这么大的人,去一趟宋州,又怎会有事?”
赵琮一顿,点头:“正是,朕总当他还是孩子——”他未说完,便停下脚步与声音。
外头,赵世碂正背对着他。他的身边站着洇墨,正脆生生道:“三郎不必担忧的,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?再者——”
赵世碂眼睛一瞄,瞄到地面上的影子,他立即回身,脸上倏的绽开笑容:“陛下。”说着,他便往赵琮走去。
一日不见岂止三秋?
自从表白心意后,两人连一天都未分开过,这回他们可近三天没见了。
他自打进入金明池,原本的焦躁与挫败便全没了,只消想到将见到赵琮,他便能再度蹦起来。
他也压根没意识到洇墨是那般叫他的,他早已习惯了这个称呼,且他看到赵琮过于欢喜,忽略了许多东西。洇墨也未察觉到,她也是叫得多了便有些顺口,并未察觉自己叫的是“三郎”。
赵琮看着赵世碂走近,眉头却不由慢慢皱起。
三郎?
为何是三郎?
他即便不是赵从德的儿子,不是十一郎,也不该是三郎,他的生母只他一个儿子。且赵琮后来特地派人去问过,当初被赵从德害死的那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