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裙边与衣襟处绣了些许兰花,素得很,看起来精神不大好,赵琮抬头一看,微愣:“月娘怎的气色这般不好?”比他的还不好。
钱月默淡笑:“春夏之交,困得厉害,午时睡得多,夜里便睡得不好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他说罢,看向飘书,“你得盯着你们娘子,午时少睡些。”
飘书点头应诺,压根不敢说实情,她们娘子哪里是午时睡得多呀,是压根就没怎么睡!不论白天还是夜里。
“陛下,妾今日是有事而来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太后回来后,虽一直在床上躺着昏昏沉沉,倒也知道她父兄将被处死的事儿,但凡醒来,就定要来见陛下。妾知道陛下不愿被打搅,就一直未告知您。今日她已不愿喝汤药,说不让她来见您,她便死。”
赵琮无动于衷:“那她死去。”
“妾也劝她,她说即便陛下不见她,她还想见她父兄一面,也求陛下饶恕他的侄儿与嫂嫂。她反复派人召妾去,妾又不能不去……”钱月默除了因赵宗宁的事儿伤神,便是太后的事儿。
“你告诉她,她是太后,永远是大宋的太后,娘家的事与她没有一点关系。她若安生,还能一世荣华。她若是再拿生与死来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