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又想,赵世碂就是吃定了他的心软!
他不能心软!
可是他真的不由便心软起来,他隔了会儿,又问:“什么时辰了。”
“陛下,午时正。”
“才午时正?”
“陛下……”
赵琮叹气,继续闭着眼睛。
外头的风却越刮越大,雪也越下越大,茶喜在外探脑袋,染陶轻声走出去。赵琮立刻睁开眼睛,却又听不到她们二人在说什么。
染陶回来后,继续沉默地陪着,也不告诉他说了些什么。
他忍了会儿,到底没忍住,问道:“茶喜来说什么?”
“陛下,茶喜说,小郎君的腿已经被雪没过了……”染陶说得小心翼翼。
赵琮呼吸一窒。
他睁着眼睛看向床顶,看了会儿,到底叹了口气。
他就是心软啊。
骂也骂过了,血也吐过了,反倒把那股怨恨给骂没了、吐没了。他也还是心疼,还是想听他自己解释,还是希望小十一没有骗他。
赵琮无力道:“叫他进来。”染陶惊喜地抬头看他。
赵琮再叹气,过了五年还是个祸害,宫女们依旧偏爱他。她们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