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身白地进来, 就瞧见床边那个一身黑的。
一身黑的那个还在说着话, 听到她进来,抬头看她一眼,便继续问话:“除此之外,还有哪处不妥?”
从前的白大夫,如今还是御医的头儿,汗涔涔地说道:“陛下勤于政事, 虽一直调养着,身子却总有些虚,今日因怒急攻心才这般,其他并无大碍。待下官为陛下施针,醒来喝了汤药即可。”
赵宗宁刚要开口,赵世碂已先道:“竟还要施针?!”他的脸色不由便更阴。
白大夫也不敢擦汗,小心翼翼道:“陛下喝药要紧,总要先醒来。”
“那还不快去!”赵宗宁这时终于逮着机会开口。
“是是是!公主!”白大夫说罢,便爬起来,洗了手,上前施针。
这般,赵世碂才舍得从床上起身,将位子让给白大夫。他虽起身,却还是盯着床上躺着的赵琮看。
元宵那日,终究是月下看人,也是灯下看人,与这样面对面地看,其实又是不同的。五年前,赵琮已是十六岁,相貌已定,多年以后的如今,赵琮的脸其实与往日并无太多不同,甚至就连病中的苍白脸色都与当初一样。
可赵世碂知道,终究有些东西是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