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的一艘船,那艘船的船头,站着一人。
他紧紧盯着那人看,却瞧不清那人的相貌。
那人一身黑衣,却莫名地吸引着他。
风太大,他披风内的红色长衫也不由被风带起,他有更多的发丝被吹起来。码头上的老百姓们,盯着他看,简直错不开眼。
侍卫们老老实实地低头,谁也不敢抬头。
福禄瞪了人们一眼,他们还不愿低头。
而这一切,赵琮却浑然不觉。
过了许久,染陶心疼道:“陛下,咱们回去罢。今日,小郎君定能回来的,晚上还能陪您用晚膳呢。您站在这处,伤了身子,回头小郎君也要心疼的。晚些时候,谢六郎还要进宫来见您。”
赵琮驱散不了心中那股莫名的难过。
但他也知道,染陶说得对,他站在此处毫无用处,他更有要事去做。
他已经是真正的大宋皇帝,他再不能任性妄为。
他叹气,转身,无力地轻声道:“回吧。”
转身的瞬间,刮起巨大的风,逆向的风骤然吹起他一直戴着的风帽,更是吹散他的披风。被风帽裹住的黑发瞬间飘舞起来,与从披风中滑落的红色衣袖缠绵不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