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棠这才回神,回头看他一眼。
“子繁兄?”
“易若平。”萧棠却这般叫他,声音极为冷静。
易渔头一回见到这样的萧棠,不禁停下脚步,审视地看着他。
“我欲去宣德楼前,你可要去?”
易渔皱眉:“所为何事?”
“为陛下亲政一事。”
“前日还是子繁兄与我说,此事,陛下心中自有沟壑,我等,等着便是。”
“再有沟壑,也经不住宫中太后借病拖延。”
易渔的眉头不仅未展开,反倒皱得更深:“你不是这等急躁之人,再者,仅凭你一人,又如何能成事?”
“我一人不行,在宣德楼前跪一个时辰不行,跪一日也不行。但若是所有留在开封府的举子同跪,跪到孙太后自愿交出御宝为止呢?!”
易渔怔愣。
萧棠已大笑,走出伞下,站在雨中,大声道:“孙家这等家风,何以堪为国公?!孙家所出女,扰乱前朝与后宫,三番五次阻挠官家亲政,甚至纵容贴身女官陷害当今陛下。天道也难容!”
路边小贩与行过的路人皆看向他。
萧棠未再看任何一人,说完这番话,他往前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