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反问:“毓娘也觉得娘娘委屈?”
“娘娘自然委屈,此事与姑母有何关系?大爹爹该让天底下人都知道姑母这份委屈呢!”孙筱毓离开家中几月,无人纵容,又有严厉的姑姑与女先生亲自教导,的确长进许多。她进东京城时,城门处被宫中太监迎接,那太监张口直接便道太后的女官如何毒害陛下,讲得无比细致,声音还不小。一旁进出之人,无论身份高低,皆都盯着她看,她的面子里子全都没了!
平白被泼了脏水,这口气,她如何咽得下去?
她如今有了些能耐,也知道事情总要从长计议。
孙博勋也正困在围城中,如今听孙女这么一说,才发觉自己是想太多,反倒忘记了最简单的法子。
赵琮不是喜好找那些个书生在东京城里给他写贺词吗?
他也找书生替孙太后写冤词去!
他失意而来,倒是得意而去。
只是出了宫门,上了马与车,孙竹清还恋恋不舍地回身望着皇宫。
于氏心疼道:“可是又吓着咱们清儿了?唉,如今这宫里头可真怕人。往后可别再来了!”
孙竹清赶紧道:“娘!清儿明日还想来!我与妹妹一同给姑母侍疾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