矩,他被赵琮抱了一夜,一点儿也不敢动。
此刻望着赵琮睡得这般规矩的样子,他倒宁愿赵琮依然那样抱着他,尽管他难受极了,甚至就连呼吸都困难。
说话也是一个信号。
不说话时,能自欺欺人,被赵琮哄着,被福宁殿的人捧着,他仿佛真的是个十一岁的尊贵小郎君。
如今乍然开口,人也杀了,他再也不能骗自己。
他也不能再装傻。
再看赵琮,仿佛就真的不一般。
赵琮倒还是从前他眼中那个又蠢又呆,却又很心善的小皇帝。
他倒也不担心赵琮会疑他,赵琮心思也太简单了,只怕醒来还为他高兴呢,甚至还会因他将他从水中救上来而感激他。
赵琮哪里会知道,他已不是赵十一了,而是赵世碂。
赵十一不免又叹气。
昨日与吉祥说的他要离开,不是说说而已。
的确已到他离开的时候。
他这般想着,床上的赵琮动了动。
他还未来得及回神,手突然被冰凉的手指碰触,他立刻回头,赵琮的手指从被子中探出来,轻轻地碰了碰他。
对视时,赵琮对他露出一丝很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