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琮就喜欢这种爽快的人,倒也不再绕弯子,直接便问:“不知萧郎君如今年龄几何?”
“学生今年二十有七。”
“据林先生所言,萧郎君是去岁江宁府解试的第二名?”
“是。”
赵琮笑问:“萧郎君为何拖至二十六岁才去考那解试?”
萧棠苦笑:“不瞒七郎君,学生家贫,父母过世后,宅子抵押出去不说,家中还有些许欠款。学生不愿放弃读书,但书贵、纸贵,学生平日接些写字的活计赚取银钱,用以买书,另要还清欠款,拖至去年才得以参考。”
“自大宋建国以来,十八位状元,其中有十位均是来自江宁府。萧郎君初次参考,便考至江宁府第二名,可见萧郎君的才学。”
萧棠站起来,拱了拱手:“学生愧不敢当。”
“坐下说话便是。”赵琮往下压压手,又问,“萧郎君读书是为了什么?”
萧棠毫不犹豫:“幼时读书是为了明事理,为了父母的期望。”
“那如今呢?”
“如今依然为了明事理。”
赵琮刚要觉得他假,有些失望。
萧棠又道:“但更为了当官,当上那大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