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那刘显,他近来已能下床。知道宫中有喜事,他也不敢再在床上趴着,生怕碍了贵人眼,更怕他们索性将他扔出去。他正要起身,出去晃一晃,却有小太监立到他屋子的门口,眼睛看天,说道:“既已能下床,便干活去。”
往常那般威风的刘大官此刻只能觍着脸笑:“再宽我几日罢。”
“哼!刘大官可别跟小的说这话,小的宽你,你舒坦了,回头福大官拿我试问呢!”
刘显咬牙,他与福禄共事多年,自然知晓福禄不是这等小心眼之人。这个小子便是故意欺侮他!
但他刘显早就不是什么都都知,此刻他就是福宁殿中品级最低的太监!
他再一咬牙,磨蹭着往外移去,小太监在他身后再“哼”了一声,满是不屑。
如今陛下让他侍弄花草,刚进宫时,什么都要学,他自然也学过。但多年未做这事儿,他一时也摸不着头脑,他更拉不下脸面去问他人。他的身子也尚未痊愈,走急了几步,他被自己一绊,便摔倒在地。
刘显“哎哟”了一声,再也爬不起来,他也有了些年纪。
正绝望时,身后走来一人,他一凛。
那人却道:“刘大官,你可还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