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的眼神,是满目的惊恐。
是的,是惊恐。
她终于……开始害怕他了是吗?
男人缓缓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,勾唇一笑,声音极浅极淡,就像是在诉说着与他无关的事。
他说了什么呢?
他说,跟我在一起,就那么难受吗?
话落,她对上他的眼,瞬间觉得胸腔里的心脏重度失衡,而一种叫不出名字的痛,在悄无声息的蔓延,同时也在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。
因为,她看到陆淮眼底还来不及抹掉的失望,一如那天在咖啡厅,秦世昇那样的眼神。
女人张了张嘴,唇瓣抑制不住的颤抖,可半晌过去了,她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。
倒是眼里的水雾是越积越多。
男人伸手拭去她往下砸的如豆子一样的眼泪。
最后声线轻柔的落下一句,“跟我结婚,委屈你了。”
*
天才刚刚露出鱼肚白,晨雾都还未来得及散去。
主卧房间里,柔软洁白的大床上,女人好看的眉拧起一个死结,似梦见了什么,过了一会儿,她猛地睁眼,然后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
室内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