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尼尔,拉断了床头的铃声。
……
医生努力在稳定丹尼尔的情绪,虽然之前也有所准备,但是这一天真正开始降临的时候,丹尼尔还是没有撑住。
他在恐慌之后,开始排斥一切人的接近,心情略微有些好转的时候,他会努力去用声音表达,告诉周围的人:“给我一点时间,我想自己适应一下。”
但是他适应的方式,是自己一整天一整天的待在病房里,不跟任何人沟通接触,甚至开始排斥药物治疗。
冰冷的药水顺着针管滴入身体里的感觉,让他每时每刻都觉得惶恐,他比如何人都知道,这个病是治不好的。就像是当年他的父亲,或者现在的他。
“聋”了的人,一般话也说不清。
因为他们听不到,听不到外界的声音,也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,他们会慢慢控制不了音量大小,然后咬字不清,到了最后就变成一个又聋又哑的人。
丹尼尔咬着手指,把自己蜷缩在被子中瑟瑟发抖,他听不到,就迫切的想用另一种感知让自己知道,自己还是活着的。这个时候,没有什么比痛觉更能带给他这种认知。
他双手的手指很快就被啃咬的鲜血淋漓,但是他像是毫无知觉一样,继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