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,当丁言回到休息室,发现温小良正窝在薄毯里,呼吸匀长,一副好梦正酣的样子。
他顿了顿,将新毛刷放在了她床边的桌子上。
他觉得渴,身体有点热,也有点无力,但这不算什么。这种程度,他忍得了。
转过身,他低头看向床上的人。
脑袋上裹了一圈医用纱布,靠近右侧太阳穴的地方渗出一丝血迹。贴着额头棕发之前曾经汗湿了一回,现在干了,显得有些凌乱,有点可怜兮兮,再衬上她线条柔和的五官……整个人便透出一股脆弱的味道。
光看这头棕发,这张脸,谁也想不到脸的主人竟然能徒手掰断铁链,能打败梭伦皇族,甚至敢用肉掌对上半空里的碎玻璃块。
可她毕竟还是血肉之躯。玻璃块扎进掌心会流血,砖石砸到了脑袋会受伤。
她伤得很重。那样的伤,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,恐怕已经当场死亡。
他不记得自己当时是用什么样的心情,从飞艇里翻出了急救箱,又是怎么给她治疗……回过神来的时候,他正坐在她的病床旁,握着她的手。
他呆了几秒,突然意识到她的手是暖的。
脸色不再苍白,呼吸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变得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