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晚上,”他摩挲着咖啡杯,“出现在地下广场的那些记者,是你叫来的吧。”
温小良的视线从柠檬水里抬起:“是我。”
记者一收到消息,很快就会涌过来。丁言肯定不能在一堆镜头的包围下继续和帕尔对掐,这样决斗就只能终止了。
这个方法当然称不上最好,但效率最高,况且媒体里也有丁家的人,后续处理不会太麻烦。事实上,正如她事先预料的那样,记者刚赶到地下广场,丁家的人后脚也跟着到了,那些让围观群众一头雾水的“黑衣人”,就是来善后的。
哒。丁言将咖啡杯搁在了碟上,抬头,看着她。
“这不像你会做的事。”
确实,这不是小白花陆筱良做得出来的事。但温小良的话,就会这么做。
“人类常常会作出人意表的事,这不奇怪。”她平静地解释,“有时候你以为你很了解一个人,但其实你从来没看懂她。”
“说得对。”他赞成,而后话锋一转,“可是,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。山羊不会突然对肉食感兴趣,除非它原本就是一头狼。”
温小良想,他一定是已经从陆常熙那里听说了,“陆筱良”的性格并不像她两年前表现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