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宫中待了小半辈子,她也不是个痴的,一句简单的宫里出事了,镇国公出事了,即便不知内里详情,也能猜到事态究竟有多严重。
县主不是个安于后宅的柔弱妇人,在此生死存亡之际,必然是比寻常妇人甚至是男子更加冷硬果断,这个冷硬不光是对别人,更是对自己,她就如同一个胸有沟壑的将军,不管是什么都阻挡不了她的脚步。
不管是她还是清扇清羽,亦或是姑爷,谁都无法左右她此刻的决定。
佟嬷嬷把黎静水看的透透的,她就和当年的镇国公一模一样,既无法左右她的决定,只能背后默默支持。
屋里烛火噼啪,一时无人说话,只有四清细碎呜咽之声,每一声抽噎都格外清晰,敲打在黎静水耳中,也敲打在她的心中。
“县主既已下定决心,你们也别只顾着哭了,边城苦寒,县主身子又弱,咱们还需好好准备才是,别叫县主去了边城,缺衣少食,无人照料。”佟嬷嬷立在烛火旁说道,说完抿了抿唇,转身推门先出去了。
四清莹莹泪目,抬头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知已转圜余地,擦擦眼泪,都委屈的出去了。
屋里只剩下黎静水一个人,霎时安静下来。
蒋云玉已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