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云玉手中的细豪笔啪的掉在了画布上,将画布染上一大团黎静水身上衣袍的天青色,他顾不得理会,急急问道:“可说了是何事?”
清扇摇头,“小钱子说他问来着,来人不肯说,只说要县主马上跟他们走一趟。”小钱子是二门传话儿的一个小子,是个机灵的,当时就向来人塞银子打听了,只那几人油盐不进,竟是一个字都不肯透露。
黎静水没甚反应,甚至有一丝窃喜,太好了,不用抄这劳什子烦人的玩意儿了。
她迫不及待的放下了狼毫笔,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腕子,又抻了抻僵硬的脖子,一派淡定的踱步绕过长几,安抚道:“用不着紧张,我去瞧瞧就知道了。”
虽不知道京兆府尹为何事传她,但黎静水战场拼杀下来的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。且身份地位在那儿呢,从小到大在镇国公的娇纵下,只有她欺压别人的份儿,就没有谁能让她吃亏的。
想来估摸着是哪起子跟镇国公府有恩怨的小人,斗不过她爹,现下瞧着她爹远在边城,便动了些歪心思,拿她作筏子。
能差遣得动京兆府尹,身份应是不低,不是王公贵族也得是朝中重臣。不过黎静水倒也不怵,这些事儿她也不是没有经过,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