衍在秦让进来的时候,周身的气息就变得冰冷了几分,他眼眸深邃,眼底暗沉,不带什么情绪地看向了秦让,沉默了下,直接掀了被子,下床。
他只有后背和脑袋上的伤口,并不影响他的脚。
他站起来的时候,高大的身影充斥着空间,整个病房都显得逼仄了些。
即便穿着病号服,额头上还绑着绷带,陆衍的神态也没有半分颓然,他敛了敛瞳眸,薄唇微微抿着,下巴微扬:“秦律师,好久不见。”
秦让脸上的笑意如同春风,看得见,摸不着,他看似亲切,却也让人难以近身。
秦让的声音很淡:“陆总,多谢你救了言喻。”
这一句话,亲疏远近,一下就分明了,他在表示,这三年都是他陪伴在言喻的身边。
陆衍声音更淡,他喉结动了动,语调是缓慢柔软又冰冷的:“救她是应该的,毕竟她是我孩子的母亲。”
秦让早就猜到陆衍会这么说,他也会像个小男生一样在意这些小细节,言喻和陆衍有孩子,那是言喻的过去,他既然都决定追她了,早就做好接受她过去的准备。
秦让低头,看言喻,说:“一个病房里住两个人不太方便,我帮你开了一个新病房了,我们现在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