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浪;又似是沙漠中徒步的旅者,干渴难耐,却连一滴水都没有喝到。
不知道陆衍折腾了多久。
大约从黑暗到天白。
才有了停止的趋势。
言喻在早上六点多,就醒了,房间里很安静,她动了动手指,觉得四肢酸疼,全身都像是被辗轧过了一般,动一动,都是淤青的疼,像刚刚跑完了八百米之后的难受。
昨晚她属于半醉半醒,没有完全地丧失理智,所以一直都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。
她抿了抿唇,脸有些红,她蜷曲了下手指。
她和陆衍也算是真正的夫妻了吧。
言喻伸手摸了下另一半边的床,有些冰凉,她眼眸四处转了下,看到了窗边背对着她,站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,和窗外微蓝的天光,形成了对比的剪影,透着倨傲孤高和深深的寂寞。
他似是站了许久,不知在深思着什么。
或许感觉到了言喻的视线,他转过身,眉眼间的阴翳一转而逝,他走近了些,淡声问:“你起来了?”
“嗯。”言喻轻轻地拽了拽被子。
他俯身,嗓音带了笑:“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言喻连忙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