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扯着不情愿的少年从医院走出来。
她扯着秦牧,就像扯着不愿意上学的儿子,走两步扯一扯,走两步扯一扯,可她耐心少得可怜,撒开他的衣角,抓住秦牧的手,他的手修长,没法真的像牵儿子一样,只能握紧他几根手指,握紧了,同时眼神不耐的警告他: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
一牵他的手,秦牧登时就乖了。
他盯着两个人牵着的手,一整条胳膊都麻了,整个人也好像飘起来了。
林凡没注意到他的异样,只觉得自己的警告起到了效果,接着,她看到一个人。
“易卓昀。”她问那黑影,不客气道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男人朝她走来,跟她摆摆手,夜间水露重,一头栗色卷发微潮,在灯光下现身。
“你不是没开车吗?”他笑得很自然,就像两个人已经相识多年:“给你送车来了。”
林凡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整个包住,被反过来牵起了,略带诧异的回头看秦牧,只见秦牧薄唇抿起,目光一错不错地看向易卓昀,其中意味不善。
将近190的易卓昀站在那里,就像一根柱子,他感受到少年的目光,便抬眼与他对视,他没有多么强烈的情绪,只是觉得有意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