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在宫中最让幼宁无奈的,便是因为身份,一些宫人常常会过度理解她的意思。她此时真的没有生气,阿珞却怕得好像下一刻就要被斩首。
自己有这么可怕吗?幼宁忍不住内心道了句,不过也知道这是身份使然。
宫规是宫规,但幼宁和这些宫女年纪相差不大,当然了解她们爱美的小心思。不为其他,只要她们不因此弄出乱子,她不会吝于给予这点小自由和宽容。
“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。”幼宁将声音更加放轻,“只是觉得阿珞你心思当真很巧。”
阿珞大着胆子抬首看了眼,就对上一双闪着星光的温柔眼眸,她怔了怔,才极低声道:“奴婢家中以前开的制衣坊,所以、所以有些了解。”
“那那些插的花儿和熏香呢?”
“是……是奴婢以前祖母所教,奴婢只学了些皮毛。”
幼宁颔首,看来阿珞以前家境不错,出了意外才来宫中当了宫女。
阿珞心中忐忑,她不大相信皇后传自己只是为了夸这几句话,默了会儿就听上首之人继续道:“有心思如此妙的阿珞在御书房,我也要放心许多。”
阿珞惊讶,耳边话语未断,“陛下苦夏,等来年夏日,恐怕还要你多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