晰。
这个人是真的睡在距离她仅几尺远的地方,可是直到这个时候,她仍旧觉得像做梦一般。
理了理思绪,她想起了爷爷相看回来对自己说的话。这才晓得爷爷早就知道了,却故作神秘。难道爷爷早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?那可实在羞人了。
又想到辰轩,他让老妇来找自己探口风,又出那么高的聘礼来提亲,那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吧,原来那种感觉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才有的。得出这个结论,阿薇心里涌出一阵甜蜜。可又觉着,他今晚对自己似乎有些冷淡,是老妇说的,他面冷心热吗?大概是吧,从前他来小摊上补瓷的时候便是不爱说话,不爱笑的。下意识摸到虎口那个伤疤,心想,到底他是心善的,她就知足了。
这晚,阿薇辗转反侧,终于忍不住眼皮打架,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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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瓷山人烟稀少,清晨也没有鸡鸣,阿薇醒来的时候,明亮的光线已穿过厚实的帐幔,把温暖的气息铺洒到她身上。好久没有睡这么长时间了,她告诫自己明日不可再如此。
她看了看自己昨晚脱下放到一旁的喜服,心想今天不能再穿这个了。自己的衣服和嫁妆一起搬过来了,如今应该是放在外间某个箱子里。可自己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