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一个完整的项目,眼下忽然拿了这么一笔钱更是诚惶诚恐,生怕连累霍骏也折在这里。
韩思莱没有其他能讨论的可靠朋友,遇到举棋不定的事情都只能向投资人霍骏求助。最初霍骏对于韩思莱小心翼翼的问询是享受的,他的初心十分浅薄,不过是为博美人一笑,压根没指望能收回来。霍老同志自己也想得开,就算全亏了不过就是几年白干,他的荷尔蒙已经无处挥洒了,还不准他尽情挥洒一下存款么?
所以当韩思莱过来问他的时候,霍骏表现得再好说话不过——名字?名字定你喜欢的就好。公司注册地?你看上哪里直接跟我说就好。如是几次下来,霍骏发现韩思莱并不主动来找他了。老东西想得脑壳都疼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,只好假借投资人的身份去韩思莱暂租的办公地点找他,发现这小家伙正蹲在椅子上,戴着个正儿八经的眼镜,认真研究一本文案入门的书。他翻到的章节正是公司取名技巧。
他沉浸其中的样子让霍骏心里一动,他忽然意识到小东西是真心想把事情做好。霍骏表现出的不在乎也许在他看来不是一份完全放手让他造的信任,而是一种轻蔑,是已经给这事情定调了做不成所以不再付出努力的轻蔑。霍骏喉结动了动,知道这次自己做得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