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活不下去了。”
潘小桃道:“我记得小云花的舅舅家还是好的。”
长生爹笑道:“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,娘家再是心疼,又不是做官的,无钱无势,便是闹上几场,又顶什么用。也不是门挨门的,出了事故便能打上门。折腾来折腾去的,还不如改嫁了,自己个儿后半生有了依靠,女儿也不跟着遭罪。”
潘小桃只觉这话倒好似暗地里点拨她,于是在床前的小凳上坐下,道:“我又没有挨千刀的小叔子左蹦右跳地挑事,我只好好呆在家里头,做了绣活儿,托了张大爷出去叫卖,总能填饱了肚皮。”
长生爹却叹道:“有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,便是你有心安安分分,也难保旁人不暗生鬼胎。”见小桃还要争辩,长生爹摆摆手,道:“你不必再说,我心意已定。便是你不为自己想,以后锦娘嫁了人,娘家只有个孤苦无依的娘,想来在婆家也要矮上三分。万一有个嫌隙,到时候谁能为她撑腰做主。”
潘小桃强辩道:“便真如爹所说的,到时候求到赵大哥那里,赵大哥也必定不会不理不管的。”
长生爹笑了:“人情如纸薄,锦娘如今才多大点儿?十几年过去了,你怎知到那时候,人家还肯理会你?若是当真不管,你又当